【锤基/不知道是什么AU】《当我孤身沉睡的时候》(上篇)

  瓦特阿尔海姆国王步履凌乱的绕过一重又一重的帷幕、轻纱、镶嵌着宝石与金银,雕刻着莨菪花叶的科林斯石柱,他披在身上的黑色王袍随着他穿梭的身影,长长的拖曳在华贵的地毯上,像一道沉重爬行着的夜幕。来到后宫内殿的最后一道门前,他一直目不转睛的瞪视着前方,同时颤抖着伸出手来,推开在门口守候的年轻宫女们。那些原本想为陛下让开道路的宫女,猝不及防的被他推翻在地,芳香柔软的躯体惊呼着,相携撞倒在一起的时候,仿佛一堆随意的堆在银色祭坛上的,能够唱出哽咽哀歌的鲜花。

  他一路行来的动作迅猛而焦灼,他脸上的神情暴戾又烦躁,他头上压着一顶沉重的黄金冠冕,围绕冠冕的两圈红宝石和翡翠嵌饰,莫名的发出一种昏暗狂乱的色彩,就像他眼中的亮光。而当他走过那道通往内殿的大门之后,他身上所携带一切狰狞情绪却又奇异的平复了下去。

  瓦特阿尔海姆国王的面前垂着由七层薄纱织成的帷幔,最外面的一层帷幔,是明净远海似的浅蓝,最末一层,则是如山峦晨雾的幽绿,中间五层薄纱的颜色,则是从浅蓝到幽绿所需的五种过渡色。七层薄纱彼此重叠交织,在青铜蔷薇灯树光芒的映照下,金砂绛雾,呈现孔雀翎羽般灿烂,却纤细微茫的迷离彩光,像降落水中,伸手可掬的璀璨云霞,像是用千万只蝴蝶的灵魂织成的,它们也确实轻薄如蝴蝶的灵魂,曾经有人在百无聊赖的时候,将这七层细纱帷幕拢在一起,让它们共同穿过一枚水晶耳环细小的镂空孔眼,它们则像一道绮丽的美梦那样,轻盈的从孔眼间穿行了过去。

  那个百无聊赖的人正侧卧在内殿中央的睡床上。睡床落在碧蓝翠青的宝石堆里,被深红和雪白的玫瑰花簇拥着,只消伸出手去,便能捧上来一把带有妩媚奢靡的玫瑰气息的,由宝石做成的闪亮河水。他松松裹着一卷珠灰细毛毯,上面繁密的绣着银鹳鸟和千叶莲花的东方纹饰,毯子下面露出双臀成熟圆润的弧度,一段修长润白的腿,柔腻的赤裸着,焕发出氤氲曼妙的暖香与珠光。

  国王的双目忽然像是被神明的手蒙住了,他扑通一声跪倒在那些凌乱的堆积在他脚边,未经雕琢的珠宝和沾有夜露的鲜花,他跌跪而下的声音也悉数被它们所吞没。他不顾透过长袍硌碾着肌肤的宝石棱角,也不顾玫瑰被膝盖压碎时发出的饮泣,国王双手颤抖着,神经质的捧起散落在锦缎绣枕上微卷的浓艳黑发,将脸深深地埋在萦绕在发间的幽异熏香里。

“Loki?……你做梦了吗?Loki?”

  国王恐惧又兴奋的震动着声带,充满着向神灵献祭般的虔诚,向他的第二位王后发问。

“是的,陛下,我做梦了。”

  Loki躺在枕上,缓缓睁开了浅祖母绿色的双眸,芬芳的花瓣窸窸窣窣的从滑腻的丝缎和皮草上缤纷坠落,像是他说话的声音。

“是什么样的梦!……告诉我,亲爱的。”瓦特阿尔海姆国王浑身一颤,猛地从微卷的长发里抬起头,他的喘息粗重,用力瞪视着把自己蜷在长毛毯中的Loki,他的手指上纷乱的缠绕着Loki的发丝,发丝上流动着灯树的光焰,恍若河上流动着无数晚霞的眼睛。



  但准确的说,等到明天,他才会成为瓦特阿尔海姆的王后。Loki在细软的珠灰绣毯里轻轻扭动了一下腰身,因为有个略显尖锐的东西正硌着他,而且重重的硌疼了他。他皱眉,懒懒的抬了抬腰,将它从身下摸索了出来。

  那是一柄用纯金薄片制作的折扇,扇骨上用黑曜石粉末勾勒镶嵌出了繁复的藤蔓。

“陛下,我梦见了您的第一位王后,来自于南国某座城邦的公主,她披散着棕色胡桃木似的长发,嘶叫着向我疾扑过来。”Loki的声音透着甜蜜的戏谑,叫人想起天鹅的血、猫的呼吸,还有蔷薇落在石头上泛起的涟漪。“她想拿走我的性命,而我毫无退路,只得把这柄折扇,插进了她的喉咙。”

“啪”的一声,Loki挥手,藤蔓摇晃着,展开的金折扇合拢起来,折扇的末端呈现出剑的形态。

“但她已经不会将你怎样了。”国王手上的卷发滑的再也缠绕不住,宛如罂粟的茧从蝴蝶身上纷纷脱落,“还做了别的梦吗?”他近乎乞求的问道。


“剩下的梦,要等到明天再说了。”

  Loki打了个长长的呵欠,他伸出一只赤足,脚踝上缠着一圈朴素到与周遭奢华景象格格不入的细银链,他的脚和银链一样苍白皎洁,银链几乎要融化到了足腕的肌肤之中,像在月亮里融化的鸽子的翅膀。那只脚柔软缠绵的勾在了国王胸前长袍的黄金环扣上,脚趾像猫咪的细牙,乖顺的蜷缩在长袍华贵的衣料里。

  他残忍的踏在他的心脏上。国王刚刚平复下来的呼吸又一次变得凌乱起来,他觉得自己嗅到了一种沉重的、诱惑的香气,那是正从祭坛顶端缓缓流淌下来的,甜美的,混合着浓稠鲜血的没药与香脂。

  有某一个瞬间,他仿佛喝醉了酒,玫瑰的香气把他缠绕的密不透风,他甚至想要取下头顶华贵的冠冕,让自己干涸的双唇匍匐在这看起来柔滑的像丝绸一样的脚面上。

  他无从分辨这究竟是因为约顿海姆的后裔是人和蛇交媾产生的用于蛊惑人心的后代,还是因为他们持有传说中诡秘难测的魔力。国王只知道,此刻Loki的脚轻柔的踩在他的心脏上,同时,他又用这只脚,缓慢的将他的身躯从自己堆满玫瑰和宝石的卧榻边推了出去。

 

  青铜铸造的蔷薇灯树,上面的灯焰犹如一面又一面倒悬的黄金镜子,将国王后退的人影折射成了残破的巨大蝴蝶,七层蝉翼般的异色薄纱帷幔在馥郁的花香里飘动,卷起了Loki如同鬼魅似的低声细语。

“等到明天,当你我站在瓦特阿尔海姆的神殿中,在诸神的眼睛里缔结了永世不灭的婚约以后,我就会将剩余的梦境,悉数讲给你听。”


  

  侍女们不由自主的松了一口气,看着国王失魂落魄的走出香气缭绕的内殿,她们不敢违拗国王的命令,却又对匆忙赶来,愤怒焦灼的像一只被作为祭品,供奉在神殿囚笼中的公牛的宰相束手无策。而她们接下来的慌乱,则是因为宰相面对国王脱口而出的战况。

“陛下,瓦特阿尔海姆现在只剩下一座快要空荡荡的宫殿了!唯一能够阻挡阿斯加德军队的只有都城外的铁森林河,但又能怎么样呢,他们可以用士兵填埋河流,更有甚者还能得到平民的接应,明日阿萨的军队就会攻破瓦特阿尔海姆的最后一道城门——陛下!我希望您能听到我说的话!”

“我听到了!”国王猛地转过头来,目眦欲裂,他反手扼住了正在哭泣的侍女的脖颈,他的手指不停的收紧,少女细柔的肌肤和象牙般的骨节在他的掌中发出断裂般“咯、咯”的碎响,直到少女充满着挣扎和恐惧的双眼彻底被榨干了最后一丝神采,他才慢慢的松开手,厌弃的任她像枯萎的花瓣一样委顿在了长廊的地毯上。这起到了一定的作用,他满意的看到了剩下的宫女失神的瞪着尸体,努力不再发出半点声音的惊恐与战栗。让她们去战栗吧,只要别惊醒他那掌握着王权和希望,在玫瑰刺绣和珠宝熏香中安眠入梦的冰霜美人。

“让阿斯加德的北方蛮族打过来吧,我的朋友。”

  瓦特阿尔海姆国王仰起头,几乎要笑出声来,他伸手抹去从眼角渗出来的,几滴喜悦至极的泪水,低声道,“只要明天,我和他在神殿中举行了诸神见证的婚礼,他就能告诉我剩余的梦境。你知道的,他是约顿海姆仅存的王裔,约顿海姆的王族有着预知未来和起死回生的魔力,他们的梦就是预言,只要他们愿意,你我所有的愿望都能成真!”

“陛下!难道你真的相信这滑稽的——”

  宰相的呼喊戛然而止,因为国王的身影已经离他远去,他跑的极其快,王袍的袍裾在脚步后掀起一阵漩涡状的湍急气流,迅速的消失在回廊转角。这座富丽堂皇的宫殿重新恢复了坟冢般的寂静,它本来就像一座坟冢,少女们相拥在一起时发出的瑟瑟低泣,也不过是即将与鲜花陪葬的垂死夜莺。

  宰相的脚步无法再挪动,他久久注视着那两扇紧闭着,将内室与回廊彻底隔开的宽阔殿门,门扉上盘绕着巨大而冰冷的雕花,纹路层叠至眩目,更眩目至不祥。



  其实Loki并不经常做梦,梦是重要的启示,也是令人困扰的预言。

  预言是注定会在未来发生的事,是日月交替时天地间的昏暗,是命运。

  瓦特阿尔海姆国王离开以后,Loki没有再睡着,他仰面躺在花朵与珠宝围绕的丝绸之海里,漆黑微卷的发缕像长长的海藻一样漂浮在莲花和银鹳的刺绣上。大堆大堆早春的玫瑰,最极端的雪白与朱红;大片大片随意散落的珍珠宝石,让他的指尖都披满了朝霓晚霞的光泽,他的眼睛浸在那些葡萄酒似的光泽中,被照映出两泓截然不同的奇异色彩,左眼为幽艳的暗绿,右眼则是夜露般的浅蓝。

  但是在瓦特阿尔海姆国王离开之前,他确实做梦了。那句在梦中清晰出现的话,Loki认为它更适合出现在宫廷诗人婉转煽情的吟唱里,作为对苦恋者的警醒,用金丝银线绣在爱情之神总是放肆向凡人摇晃的衣袖上。

  所以,那句在梦中出现的话如果就这么说出来了,或许也并不怎样要紧。


“他永远都不会爱上你。”



  第二天,不知从何时开始,天幕变成了一片被珍珠的灰色亲吻过的鸽子翅膀,落下了薄薄的细雨,漫无边际的玫瑰浸润在雨水当中,仿佛将要被水雾所冻伤,忧愁的露滴从丝绒般的花瓣边缘缓慢坠落。

  从神殿匆忙策马赶来的宫廷侍卫找到Loki的时候,他站在花园的树荫下,穿着一袭比夜还要黑的绸缎长袍,全然纯粹的漆黑,没有任何花纹。两名蒙住了眼睛的奴隶抱持着沉重的石杵,石杵悬插在一个巨大的阔口陶罐里,奴隶用石杵猛力敲碾着陶罐里的东西,发出同样沉重的撞击声。随着每次撞击的结束,扬起的石杵,底部总会带出来一些莹亮细碎的碧色晶砂,那些分明是正在被逐渐击打成粉末的祖母绿。

  看来他们进行这项工作已经很久了,侍卫大气都不敢出,只能听见自己忐忑不安的心跳声,他面对着Loki的背影,努力将阿萨军队即将踏入都城的惊恐吞进喉咙,低下头,“王后,陛下正在神殿等着您,他希望您能够尽快动身。”

“我知道,那么,你现在可以先回到神殿陪伴陛下了。”Loki把捧在双手里的黏稠香料一点一点倾倒进陶罐中的祖母绿粉末里,他没有回头,他的语气就像在对一个早已注定的结局,进行着微妙的嘲笑。


“你说什么?他居然还不肯来!”

  瓦特阿尔海姆国王嘶哑的咆哮回荡在空旷如沙海的神殿里,他愤怒的拔出腰间镶嵌纹章的佩剑,这柄佩剑第一次发挥出它作为兵器的作用,不带任何犹豫的插进了侍卫的心脏,滚烫的血液瞬间开始顺着光滑的神殿台阶纵横流淌,国王对眼前这条仿佛正在焚烧的河流视而不见,他甚至也听不见远处阿斯加德军队逼近的马蹄声,“再去找他一次!要快!”


  第二名侍卫在内殿的水晶镜台旁找到了Loki,王国危在旦夕,侍从们无暇再替换宫殿里的鲜花,昨夜蜂蜜般的玫瑰已然呈现出些许萎谢的姿态,镜子里倒映着疲倦靡丽的堆积在一起的玫瑰,和Loki低垂的苍白面庞,落在黑色长袍肩头的卷发,还有额饰上那条像波浪似的海蛇。他的左手拿着一枝用金色和碧蓝的孔雀尾羽做成的细笔,笔尖挑着一滴瑰艳浓稠的祖母绿颜料,他正在用笔在自己的右手上徐徐勾画着各种蜷曲复杂的纹饰和难以辨认的神秘文字,也许是一朵莲花,也许是一句咒语,莲花或者咒语,都纷纷散发着甜腻并且胶着的香气。

“我听到了,我会去的,我将跟你一起去。”Loki放下了笔,他扭过头来,微微眯起眼睛,意味不明的笑了起来,“我听到城门被撞成碎片的声音了,你是个忠诚的人,你这种莫名其妙的忠诚甚至叫我费解,但我真希望我还会在我的婚礼上见到你。”他将“我的婚礼”这几个字眼的发音咬的很重,似乎他真的非常期待,哪怕瓦特阿尔海姆下一秒就不复存在。

“并非是莫名其妙的忠诚,那是因为我的家族,一连三代人都在这支军队当中服役,陛下。”侍卫低垂着头颅,他的目光所及,只能看到一抹漆黑的衣摆缓缓的靠近了他,黑色长袍的衣摆拖曳在华丽柔软的地毯上,仿佛埃及莲花在水面上轻盈摇动的影子。

“这么说来,你大概在军队中有一个头衔。”Loki再次无声的笑了,纤薄的唇角轻蔑的轻轻一弯,“你可以抬起头,我允许你看我。”

“不……我不能,陛下,我想我们还是快些去神殿。”

“那你就走在我的前面吧。”Loki没有再坚持,“我不熟悉从王宫到神殿的路。”

“是的,陛下。”

  侍卫转过身去,然而在他即将转过身去的一刹那,一柄用被工匠打造的极其菲薄的金片所制成的折扇从Loki的长袖当中悄然滑落,黑曜石镶嵌出繁复的藤蔓,末端呈现出剑的形状。折扇毫不留情的贯穿了侍卫的喉咙,血肉被撕扯开的声音像烂熟到最极致的果实从枝头跌落,迸出黏腻香甜的果肉,从来没有哪种红色能够红的如此热烈又冶艳。由于骤然扑来的剧烈痛楚,每一寸破裂的呼吸都加剧着血液不停从伤口空洞中消褪的速度,男子的身体面朝着地毯轰然跪倒,他抽搐着想拔出腰间的佩剑,喉咙却猛地被Loki的左手用力扼住了,石榴花的光芒从玉石般苍白的指间汨汨流泻。

“我并没有一定要将你的性命结束的理由,但是,蚂蚁和靴子也毫无恩怨。”

  Loki凝望着这痛苦的,近在咫尺的背影,低低的道。


  他踩在带有月亮和蜂蜜色泽的玫瑰上,左手满浸着澄澈妖冶的朱红,右手闪烁着莲花祖母绿色的萤光。头发漆黑,容貌银白。



  

  灰色的雨一直没有停止,瓦特阿尔海姆的神殿宽阔连绵,高大的穹顶上开着五芒太阳形状的露天圆洞,冰凉的雨水从圆洞簌簌落进来,打湿了瓦特阿尔海姆国王张开的双臂和高仰的面孔,还有他发出的一阵阵痉挛的笑声。

“看来他已经疯了。”

  阿斯加德的年轻皇帝Thor Odinson停了下来,他身后的军队也停住了前进的脚步,Thor在原地注视了瓦特阿尔海姆国王一段时间,随即挥了挥手,命令士兵逮捕他。

“据说瓦特阿尔海姆的国王沉迷于巫术,现在看起来不像是假的。”一名将军走近皇帝几步,“陛下,您要小心这神殿中有什么不祥的存在。”

“不祥的存在?”Thor笑着摇头,他扬首看着从不停从神殿穹顶滴落下来的雨水,雨天灰白的影子跌落在他深金的短发上,他没有再替这位将军的话下更多的定论。


  Thor话语低沉的余音回荡在空旷如沙海的神殿之中,当仅有的余音消失以后,四周又一次恢复了那种只有雨滴在不断下坠的寂静。直到,所有人都听见了脚步声。

  脚步声从人群之外前来,伴随着长袍拂过地面的,细微的沙沙声。晦暗的雨幕中落下一片幽冷的月光。

  没有人知道Loki是怎么来到这里的。他身上披着漆黑如夜色的长袍,散落在肩头上的发缕也漆黑若鸦翅,你当然可以在他身上挑出许多毛病,比如,他过于削瘦,他的嘴唇很薄,下颔的棱角显得锐利。但他苍白的像被雨水洗过的玉石,他的唇角经常会让人想起一种玫瑰色的琥珀,他的双眸是桦树柔荑花序的暗碧色……比他绘在右手上光影繁丽的祖母绿花纹要暗的多,而他的左手却干净的仿佛见不到一丝灰尘。他的出现过于眩惑诡异,当他渐渐走近Thor,士兵们才想起要拔出兵器来护卫陛下,但他们的动作却被Thor及时制止了。

  Thor的目光从穹顶不停滴落的雨水上收回,垂在他身后的深红披风像一道长长的霞光,照亮了暗沉神殿中的一隅,他凝视着黑衣乌发的Loki,似乎有些疑惑,只是那样的疑惑并不怎么深。然后,他伸出手来,眼睛里带着笑,他好像一直都是这样笑的,像阳光照在了最新的积雪上,从而折射出来的一片灿烂明朗的蓝。

  他对Loki道,“约顿海姆的殿下,我确实已经寻找你很久了。”


“那么,我现在大概需要敬佩您的毅力?”来自穹顶上方,一片淡的几不可见的雨云阴影,动荡着擦过Loki的眉眼,他的双手在长袖当中交握起来,“神祇的代言者会专注倾听代表人世间绝对权力的发言。”银舌头像蛇一样,慢慢吐着含有嘲讽语调的毒液,“所以,您想要得到什么呢?”



  石壁上的画卷

  沉睡已三千多年

  我从画下走过

  看见了你那一双眼



  TBC


【末尾出自《底比斯记忆》】

【中篇和下篇差不多要写完了但是我想等明年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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